白诺嗤笑一声,“什么儿子?崔明烟抱着的儿子呗。小林子,别说舅舅不帮你。当年你小叔抢了你女人,我想帮你抱不平来的。不过你自己不在意,就算了。那房中擎不是自诩圈内好男人吗?如何?还不是和崔明烟搞出来一娃?我就不过去帮你讨几句公道,咋啦?”
崔玉忍不住了,抬手就要把包砸过去。然没等她动手,大房一拳冲着白诺的下巴去,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,居然飞出一线鲜血来。
保安科长整个人惊呆了,“你干啥?你想干啥子?”
朱迪见状也不忍了,操起脚边的木头凳子也跟着砸上去。
“揍死他。”大房暴怒,“打出事来我负责。”
崔玉纵然恨死了白诺,但真把人打出来事来无法交待,只好对保安科长吼,“赶紧报警。”
保安科长实在冤枉,这TM哪儿来的一群神经病,他这个月的奖金要被扣完了好吗?
一个小时候,派出所门外。
大房和朱迪坐在门岗边,两人头脸都是伤。朱迪胳膊上还拉出来一条口子,虽然用纱布包裹了,但血已经印出来。
崔玉和房家派过来的律师在里面交涉,暂时还不能走人。
“来一根。”大房把烟盒开口冲朱迪。
朱迪摇头,“不抽。”
大房自己咬了一根在口中,“别担心,等我妈来了白诺就不敢再废话,保你没事。”
白诺被打得有点惨,不仅头肿成了猪头,胳膊肘还断了。
朱迪嗯了一下。
大房深深抽一口,“你跟小姑姑在一起啦?”
朱迪看他一眼,黝黑的瞳孔里闪耀的是冷光。
“嘿,聊聊还不行了?我这是恭喜你,以后指不定要叫你小姑父。”
朱迪无语,半晌道,“讨好我也没用,我和明烟绝对不赞成你和崔玉在一起。”
“呀,都叫上明烟了啊?看来咱们嘉树不能叫你叔叔,得叫你姨公公了。”
简直胡说八道。
大房自顾自笑,“你和小姑姑真是特别合适,都是难得的美人儿,又同行。什么时候结婚呢?我一定得包一个超级大的大红包给你。对了,你们现在住哪儿呢?”
“能闭嘴吗?”朱迪怼他,“跑我面前装疯卖傻没有用。”
“那你说说怎么才能有用?”大房连抽了两口烟,“给你说啊,我和小玉儿就是有缘份。她昨儿去杭城看个项目,那项目老板的孙子是个傻叉,用项目溜她付账招待我。我被李希拉过去,以为就吃个便宜饭,结果我艹,真是太有缘份了。”他嘿嘿一笑,“这两年我没来打扰过你们吧?老天爷给的机会,我得把握住了。”
朱迪伸手,“给根烟。”
大房干脆连烟盒一起给他,“你不觉得我和小玉儿天造地设的一对?”
朱迪挑了一根放口中,烟盒还他。
“对了,咱们打那个赌,我什么时候赢的?”大房又问,“你啥时候想通的呢?”
朱迪没回答,指了指对面,“那边是不是来找你的人?”
大房转头看,小街对面停了一辆车,白女士从车上下来,紧盯着他看。他艹了一声,赶紧将烟头给掐了。白女士身体不好,注重养身,连带对他要求也高起来,要求戒烟。
朱迪笑了一下,很有些祸水东引的意思。
白女士踩着高跟鞋咔咔来,看了一眼朱迪,最后转到大房那边,“打架了?跟白诺闹上的?你说你咋不让人省心?刚安份两年,又惹上这事。他现在就一个烂账,哪哪都耍赖,生怕缠不上谁。你这不是给他个借口?”
“我当然要揍他,不然就不是男人。”
“你还跟我嘴硬?”白女士忍气,“我这边让周律师来给你处理,先跟我回家。”
“不行。”大房认真道,“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你还想怎样?人现在躺医院呢!”
“他骂嘉树是小姑姑给房中擎生的私生子,我要这么算了以后怎么做人?”
白女士怔住了,“你说啥?他真这样说啦?”
大房两手揣衣兜里,“当然,多少人听着呢。朱迪也可以作证,还帮我揍人了。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,指不定这辈子就这孙子呢。”
朱迪刚吸了一口烟,被他无赖逗笑了,呛了好几口,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白女士自然不能当着外人失态,咬牙切齿,又无可奈何。她伸手戳了大房几下,待要唠叨两句,却见崔玉从里面转出来。她背着包,和一个面生的男子一起对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赔笑。然那工作人员根本不接受,让后面的人来,要把朱迪和大房拉回去关起来,等着白诺那边回话才能和解。
两边反复说了好几次,刚来的白女士听得一清二楚。她看看崔玉,再看看自家儿子,嘴角挤出来冤孽二字,还是走进去了。
大房冲朱迪一笑,“我妈出面,肯定搞定。”
如此坑妈的儿子,也是少见。朱迪要讽刺两句,大房却哎呀哎呀地大叫起来,抱着肚子蹲下去,就差就地滚了。
“你又干啥?”朱迪毛了。
大房艰难道,“胸口痛,肚子痛,肯定是内伤发作了。”
果然,崔玉很不放心地转头,犹豫着要不要走过来。
“无耻。”朱迪冷笑。
“告儿你,这招对女人有用。不信你自己给小姑姑试试,她保准爱你爱得要死。”
大房住院了,肌肉拉伤,胫骨骨裂。
崔玉在考虑要不要去探望一下,李婉建议说拎一锅骨头汤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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