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说起雁门郡本地兵马,张辽好像就是雁门人,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……还有现在的雁门太守张方,是张懿的族弟,说不定就是他在领兵……”
到这里,历史的进程看似好像和原来一样,但细看之下,其实和原来已经大大不同,张燕现在很难通过历史事件,来判断对面的领军大将是谁。
“只能是正面交锋一次,再试探一下,看对面统军实力如何,再行计议。”
张燕不打算再细细深究下去了,反正都是要干一仗的,先干了再说,对面是虎豹还是狼狗,一试便知。
“传令!我军今日早早歇息,明早出战!”
裴元绍刚听着张燕的自言自语摸不着头脑,现在又听他说要正式开战了,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
翌日,两军对垒。
令狐韬和张辽带着兵马出营作战。
双方各分左右两军,在狼孟前对峙。
张燕和裴元绍各领一军。
张燕对上令狐韬,两者麾下皆是以步兵为主,兵力上,则是令狐韬更多些,张燕只有五千人马,令狐韬将近八千。
裴元绍对阵张辽,两者周边都环绕着骑兵精锐数百。
令狐韬率先出阵,在阵前,扬鞭相呼:“对面可是黄巾的督军渠帅,张燕?”
“是,张某在此!”
张燕策马上前,高声回应。
“你可是令狐韬?”
“正是!”
“你抗我黄巾,胆量不小!”
令狐韬仰天大笑,“你等黄巾贼人,起于冀州,却仓皇逃窜,攻我太原,看似声势浩大,不过丧家之犬而已!何惧哉!”
“太原十六城,贼不过攻下一城,其余十五城尽皆望风而降,各县之长,愧对陛下,愧对朝廷,愧对万民!”
“三万户人家,二十万人口,尽于贼人戈戟之下俯首称臣,全无气节可言!”
“幸赖苍天开眼,我令狐韬,得刺史授命文书,集结并州诸郡国兵马,讨伐贼人,今已经收复两城,贼人势力,外强中干尔!”
令狐韬这番话,不仅是讲给张燕听的,更是讲给两人身后的官军部曲和黄巾部众听的。
他知道黄巾吞下太原之后,没有完全解散官军部队,是以想用这番话先动摇一部分人,让黄巾军内部不稳。
可惜,张燕这次带出来的,都是黄巾老兵,原来的晋阳官兵,全部丢在晋阳,给黄邵看管了。
令狐韬见自己一番话,对面的黄巾军一无所动,甚至连半点交头接耳的杂音也没有传出来,就知道这临阵策反的计划失败了。
更重要的是,他通过这个试探,知道了另一个极其关键的消息。
张燕没有把原官军部队带出来,那么官军部队会在哪里呢?
晋阳!
令狐韬的眼神眼神向右边的张辽所部轻轻一撇,下定了决心。
之前他攻陷阳曲,只是为了打开太原北大门,好让自己逃跑。
谁知道攻下阳曲之后,周边的反旗接二连三竖起,大量对黄巾军不满的本地势力迅速往他手里集中。
张辽这个毛头小子信心大增,觉得大势所向,此战必胜!
但令狐韬多了个心眼,和各家派来支援的部曲将领交谈过后,得出来截然相反的结论。
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,打打顺风仗还行,想要他们出死力,根本不可能。
黄巾军又是块公认的硬骨头,这简直是在鸡蛋碰石头。
于是,他再度大声叱咤。
“黄巾贼人!你自诩夺我汉家天命,却不闻人心思汉!我令狐韬日前不过一乡下有秩,俸禄不过百石,如今凭借一纸朝廷文书,就能集结大军于麾下!”
“天命在何方,你们真的看不清吗?”
令狐韬拔剑向天,“大汉!”
后方山呼海啸般的威势回应,“万胜!”
官军气势恢宏,在群山回响下,似有八面包围之势。
然而黄巾所部,依旧无所动摇。
张燕等着官军呼喊浪潮逐渐平息下来,才讲道:“我黄巾自从进驻太原以来,不抢百姓一粒粮,不占当地一座屋,也没有征发过一个人来为我黄巾服徭役!”
“更是剿灭了长期盘踞双峰山的豹泉寨,让阳曲盂县两地,上万户人家,不用再受其威胁!”
“你说人心思汉!思的……是那个赋税益重,徭役剧增,还有盗匪横行无忌,官匪勾结的大汉吗?”
“对面的官军将士听着,我不知道你们是并州人还是哪里人,我只告诉你们,我黄巾起义军,秉承黄天之志,得中黄太乙之授命。”
“要换的是那个无道苍天,革那不仁不义,失德失道的朝廷之命,对百姓,我们一视同仁,皆为我黄天子民!”
“两军交战,我不说什么临阵倒戈,卸甲来降。”
“但我告诉你们,既然站到了我们黄巾的对立面去,为贪官污吏作先锋,那我们黄巾起义军,也不会手下留情!”
“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,孰好孰坏,谁是谁非,自有……”
对角的张辽越听脸色越差,转头对着掌旗官低声喝道:“不能让他再讲下去了!传令全军冲锋!”
“快!”
张燕尚未讲完,眼角余光突然就看见斜对面,张字大旗,骤然向前倾。
号角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吹响。
官军骑兵悍然发动了冲锋。
张辽所部迅速冲向了对面的裴元绍所部。
令狐韬还在阵前思考怎么反制的话术,突然就见到张辽领兵冲锋。
心头大骂,武人就是不知礼仪不懂规矩,哪有阵前主将还没讲完话,就直接开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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